第268章 血战三阶,走投无路(求月票)_初生的东曦,击碎黑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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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8章 血战三阶,走投无路(求月票)

  喻鸣銮?

  怎么会是他?

  怎么能是他?

  他是这个地下邪教组织的头目?

  太荒谬了!他可是晨曦教会的一地首脑,受百万人敬仰的大主教,在整个安全区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,他地位是多么的高高在上。

  这样的人物,他放弃自己的地位,丢下自己的人生,跑来做地下密教头目?

  他图什么?图密教是过街老鼠?图密教里老弱妇孺?图她们没有牙齿嘴巴很软?

  或者他是亲自来做卧底的?不对,那他骗我进来干嘛?看他刚才那么激动投入,完全不似卧底。

  大主教今天的态度确实不太对……

  本来我今天不想来的,是他坚持,他主动提出要我来打先锋,所以我便来了。

  所以他的目的就是骗我进来,对付我?

  不科学,这没必要,若想对付我,为什么不在外面直接动手?

  怕被人发现么?就算如此,那也可以进了这遗迹就动手。

  他干嘛要骗我他在对付那四个三阶,只让一个三当家来杀我?

  他小看了我,三当家失手了?这事儿我已经告诉他了,他应该要派出其他的当家继续来杀我,而不是在这里唱歌跳舞。

  真有那四個三阶么?

  他为什么骗我?

  为什么?

  ……

  一个又一个疑问,在徐束脑海接连冒出,挥之不去。

  它们彼此发生剧烈的冲突,打了起来,最终在徐束的强力镇压之下,彼此之间首尾相连,形成了一句震耳欲聋的话语:

  “喻鸣銮,我草泥马!你踏马的出卖我?!”

  当然,这话不能说出口。

  徐束怕说出来就被大主教打死。

  大主教的实力很强,放在三阶之中,也是顶尖,徐束见过,他能轻易秒杀36级的二阶神选,玛吉特尔。

  而自己是28级的二阶传说级铁衣,顾盼。

  论战斗力,徐束认为自己可能没有玛吉特尔那么厉害。

  但是论防御力,神选玛吉特尔在现在的自己面前,就是个原始人!

  所以,面对可以一招秒杀玛吉特尔的大主教,徐束很有自信。

  我至少可以撑三个回合!

  所以能打吗?

  不能打。

  徐束其实很愤怒。

  他今天其实早就知道喻鸣銮的状态不对劲了。

  他想过喻鸣銮可能修炼出了岔子,也可能受了伤,或者离谱一点心情不太好。

  但真是没想过对方居然会背叛,他对喻鸣銮其实挺信任的,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来废土上救过自己,更因为自己的判断。

  不论从哪个逻辑来看,喻鸣銮他都不会、也不该是叛徒。

  可现在看来,他偏偏就成了叛徒。

  徐束感觉想不通。

  这事儿,处处透露着诡异和不合理。

  这完全没有逻辑。

  除非大主教疯了。

  大主教疯了吗?

  额,好像有点。

  徐束又扫了一眼,又快速收回目光。

  喻鸣銮的状态很不正常!

  他还是喻鸣銮吗?

  他什么时候疯的?

  徐束瞥了一眼还在上下转动眼球的大主教,趁着大主教还没发现自己,他假装饥渴的样子,走向了另一边,双手举高高,旁人都是如此,对“千岁汁”无比渴望。

  区别在于,别人都是往里面挤,一边高喊着“赞美我主”,一边恨不得站到分发“千岁汁”的神仆身上去。

  而徐束在往外挤,他也高举着双手,看似很狂热的样子,但是很奇特的,他的身体在不断后退。

  这里不能呆了,他得撤了。

  敌人的大本营,也不那么安全!

  徐束挤到了来时的大门,大门关闭了,但是问题不大,门不像遗迹入口,门有条缝。

  有缝,徐束就能钻出去,他要化身液态人,离开这里。

  就在这时,耳朵一痒,传来了低沉的嗓音。

  “走不了,呼!呼!发现你了,呼!”

  说话的是喻鸣銮,他还在喘。

  徐束身体顿时一僵,回头看去,发现大主教果然走出了小隔间,走到了他面前,停下脚步,剧烈喘息。

  “咕~”徐束咽了咽口水,开始思考怎么办。

  太初卷里,剩余的道具不多的,但是有一个道具,似乎可以救自己一命。

  无为沙漏(史诗)!

  这个时间沙漏,非常特殊,可以强制一名敌人同时度过“无所事事”的一天。

  史诗级的道具,绝对可以牵制住喻鸣銮。

  但是有个问题,这玩意有负面作用,自己也会一起度过这么一天。

  这东西,有点相当于强行将自己和一名敌人绑定,然后冻结一天的时间。

  如果一对一,徐束觉得还有希望。

  可现在不是一对一!

  喻鸣銮坐着不动没事,自己坐着不动,英雄会可还有那么多一阶、二阶的超凡者呢。

  自己岂不是成了固定的靶子!

  怎么办,怎么办……

  徐束额头上有汗水淌下,他不知道该不该现在用无为沙漏。

  这时,他又听到了喻鸣銮的声音:“不用怕,我还在。”

  ……见鬼,什么屁话?

  就是你在我才害怕!

  徐束想骂人,但忽然愣了一下,发现了异常。

  是喻鸣銮在说话,没听错。

  但眼前的“老牧师”喻鸣銮没有开口!

  他似乎很疲惫,走这么一段路,用尽了力气,就索性一摊手,坐在了地上。

  “呼!呼!”喻鸣銮呼哧呼哧的地喘着粗气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。

  他的嘴巴没有动,但是徐束再一次听到了大主教的声音,这回很清晰:

  “你走吧,我不能帮你,走不走得掉,看你自己。”

  话说完了,喻鸣銮用左眼认真看着徐束,而右眼的瞳孔则上下左右四处跳动,跳个不停。

  这又是来哪出?

  徐束深深看了喻鸣銮一眼,什么话也没说,扭头就跑。

  他化作一滩血液,滋溜一下就向着门下的缝隙钻去。

  轰!

  大门突然打开,一股强大的气流冲了进来,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大踏步走入,行走如风,直接将地上的徐束吹飞起来,粘在了天花板上,顺势接着往另一头走。

  魁梧男子皮肤黝黑,上身赤裸全是疤痕,肩膀上披着许多的铁链,立刻瞪了徐束一眼。

  徐束发现自己不能动了,周围的空间牢牢锁了过来,别说血液,便是连空间也在这一瞬间冻结。

  “囚徒?”

  徐束心中一凛,用力挣扎,发现完全不能动。

  他认为囚徒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困住自己,所以这男人不可能是囚徒。

  他应该是典狱长!

  “罪犯”途径阶段三,“典狱长”!

  又一个三阶,这是几当家?

  喻鸣銮不是说他拖住其他四个三阶了?

  骗子!

  下面的信徒之中,不少人突然跪下,口中齐声喊道:“大当家!”

  徐束顿时恍然,原来这个是老大。

  大当家行走如风,隔着几十米,伸手要来捉他。

  徐束动弹不得,似乎坐以待毙。

  这样下去不行!

  徐束咬牙,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金光,一层覆盖一层,宛如巨大的锅盖,罩在了自己身前。

  “铁衣”招牌,“铁壁铜墙”!

  他撑开护盾,将周围的“囚笼”束缚生生撑大了一圈,周围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丝不明显的撕裂。

  嗖!

  一滩血液趁机从裂缝里钻出,转向另一个方向。

  “咦?”

  大当家眼睛一瞪,对于目标居然能脱离自己的束缚颇感意外。

  他想阻止,然而发现徐束已经来到了另一头的大门,那是此地唯二的出入口,他来不及阻挡了。

  于是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文化人,左手拿着尺子,右臂夹着书本,一步一步走上来,边走边唱:

  “此地不应有门,位置错误,证据确凿,判令整改!”

  咚!

  徐束身前的这道门一下子消失了,他撞在了厚实的墙壁上,撞出一个巨大的凹坑,撞得脑袋阵阵眩晕。

  那扇门移走了,它原本的位置错误,它被移到了几十米外,另一个本来是墙壁的地方。

  “律师”途径的阶段三,“介错人”!

  血液人徐束伸出小小的触手似的爪子,抚摸脑袋,疼得呲牙咧嘴。

  他看见那群属于英雄会的信徒又喊:“二当家!”

  二当家也来了,现在是两个三阶在追杀自己!

  徐束不敢停,他不能停。

  众人只见被墙壁弹开的一滩血液在脚下乱窜,嗖地一下冲向了新出现的门。

  然而,有“介错人”在,他再次挥手,吟唱咒语:“证据不足,判决无效。”

  砰!

  那扇门陡然消失,回复原位,徐束再一次狠狠撞在墙上。

  “草!”

  这技能,耍无赖?!

  徐束心中阵阵火喷,但不敢停留,嗖的一下爬上天花板。

  他快速寻找,忽然发现正上方开了一扇门。

  这里还有出口?

  徐束来不及多做思考,他此刻只能逃跑。

  临近门口的一瞬间,门后突然亮起来一双眼睛,鬼火森森地注视着徐束。

  “?”

  徐束急忙止住身形,不敢往前,回头一看,发现原地出现了许多冤魂向他扑了过来,而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身旁,多了一个穿黑袍、戴兜帽的巫师似的角色。

  他一下明白了这扇门是什么。

  这是通往“冥界”的大门。

  施法者是“通灵者”的阶段三,“看门人”!

  三当家?

  不,应该是四当家。

  咔嚓!咔嚓!

  大量的阴魂飞了过来,徐束偷偷开启窄袖观音。

  阴神·欲和阴神·哀张开无形大口,将附近的阴魂全部吞噬。

  然而就这么一耽搁,不到两秒的时间,徐束周围的空间再一次压缩,典狱长的“囚笼”再一次将他裹住。

  咚!

  徐束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,砸在了地上,砸出了一个坑。

  这一次大当家留了一手,徐束的双手被卡住了,无法释放“铁壁铜墙”,一时间挣脱不开。

  “好厉害的后生,主应该会喜欢。”

  “品质上佳的血食!”

  三人围了上来,呵呵一笑。

  大当家抬手指着徐束,喝道“别动。”

  咔嚓!夸擦!

  空气中出现两个巨大的钩锁,刺中了徐束的琵琶骨,似乎要将他吊起来,却在金光爆闪之中碎裂。

  精卫填海!

  徐束还在扛!

  但是大当家的这个钩锁十分锋利,抗了五下下,精卫填海的护盾被打破了。

  钩锁刺入血肉,却没能扎穿扎穿骨头,发出当的一声,钩索又断了。

  “铁骨?这是个铁衣。”

  “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铁衣。”

  “啧啧,好,好,好!这一次,主会非常高兴!”

  三位当家的脸上露出快活的表情。

  后面的信徒们围了上来,在旁边谄媚地大笑。

  群魔乱舞。

  徐束咬着牙,手里握着“无为沙漏”,不知道该丢给谁用。

  有用么?

  没用。

  三个三阶联手,外面还有几十上百个一阶和二阶压阵,这么多人合伙对付他一个二阶,能撑到现在,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!

  四当家带上一双黑色手套说道:“这小子太油滑,先杀了做成肉泥,以免夜长梦多,别影响接下来的仪式。”

  “有道理。”

  大当家点了点头,召唤出来十根钩锁;

  二当家翻开书本,抽出一把银光短刃。

  徐束咬牙,尝试挣扎,但是“囚笼”的特性是困得越久、锁的越紧。

  他现在已经动弹不得,根本逃不掉,走投无路了。

  这一刻,眼前哗啦啦的闪过一幕幕的画面,自幼父母双亡沿街乞讨时的艰难求生,心怡学姐投入他人怀抱时的懊悔愤怒,收容咒印成为超凡者时的意气风发……

  我这一生,如履薄冰!

  徐束瞪大眼睛,看着钩锁扎到了自己眼前。

  即便是要死,他也不肯闭眼。

  咔嚓!

  钩锁炸成了碎片,短刃从中折断。

  “我的介错刃噗!”二当家惨呼一声,委顿在地,似乎受了重创,不断吐血。

  大当家也是脸色煞白,和四当家一起回头看去。

  喻鸣銮坐在地上,他不再剧烈喘息,而是露出了一脸满足的表情。

  “老五,你干什么?”大当家怒道。

  徐束默默看着,心中豁然开朗,难怪之前喻鸣銮称三当家为‘老三’,原来他也加入了英雄会。

  喻鸣銮露出喜悦的表情看着三位当家,字正腔圆道:“你们不能杀他。”

  “伱说什么?”三位当家同时问,他们忌惮着喻鸣銮。

  “主告诉我,世界是公平的,他是二阶,所以只能有二阶来杀他,你们不能出手。老三不懂规矩,我教育他了。”

  一边说,喻鸣銮扣了扣喉咙,呕地一下,吐出来一个被消化得血肉模糊的人头,脸上还残留着惊愕和恐惧的表情。

  大当家和二当家一下子瞪大眼睛:“老三!”

  那地上的人头,赫然便是刚刚被徐束用‘绝人之路’陷阱困住的“宗师”,英雄会的三当家。

  大主教这状态,很奇怪,他好像从刚才的状态,转变到了另一种状态里……

  徐束眨了眨眼睛,心道难怪三当家一直追不上来,原来他死了。

  “喻鸣銮,你疯了?你脑子有病还是怎的?人是你带来的,要杀他也是你说的,你现在发什么神经?!”四当家破口大骂,一边骂一边后退,骂了四五句,退出去七八步。

  突然他跌倒在地,脖子上多了一条锁链,他脸色大变,面色长得通红,似乎窒息,他的脑袋不断变形,似乎要变成一只羊!

  大当家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,他庞大的身躯往前一顶,变得更加庞大,宛如充气似的大了起来。

  罪犯途径技能,“暴怒之民”!

  二当家则是脸色一沉,变成了面无人色的阴恻恻惨白,皮肤变得坚硬而无血色。

  “看门人”,活尸化!

  他们同时对喻鸣銮出手了,在这么近的距离下,他们同时选择了各自超凡途径里的近战手段。

  和“律师”途径不同,“罪犯”和“通灵者”都有大幅度强化肉身的手段!

  面对两位同级的攻击,喻鸣銮抬起头,淡淡道:

  “我来到,我看见,我征服!”

  轰隆!

  大当家的四肢一下分离了出去,长出了肉乎乎、毛茸茸的蹄子,他变成了一只羊。

  二当家是活尸,身体比钢铁还硬,他变成了一只身体僵硬的死羊。

  四当家的脑袋这时候也彻底变形完毕了,他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叫唤:“咩~咩!!”

  只不过一个瞬间,三位英雄会的当家,全部变成了羊。

  喻鸣銮回头看了眼,问:“还有谁想变羊?”

  旁边的“英雄”们纷纷退了开去。

  他们不想变羊。

  “咩~草!喻鸣銮你在干什么?你疯了?”

  大当家和二当家一边咩咩叫,一边怒骂。

  喻鸣銮看着他们,歪着脑袋,嘴角擎着笑意,脸上时不时地露出一丝痴迷,认真问道:

  “谁允许你们和我这样说话的?”

  “我是来寻找我主的,你们是来什么的?”

  大当家、二当家、四当家:“……”

  三个被打趴下的英雄会当家不还嘴了。

  他们一个变成了黑胖的肥羊,一个变成了白嫩的小羊,还有个变成了僵硬的羊尸。

  整个大厅里,瞬间从刚才打的热火朝天,变成了现在落针可闻,再没有人敢说一句话。

  徐束身上的“囚笼”也早就不见了。

  但他不知道现在要不要逃跑。

  喻鸣銮的情况,好像很奇怪!

  他比刚才更疯了,疯得更深了一个层次!

  但徐束觉得他疯的好,他不疯,自己刚才就死了。

  但现在怎么办?

  徐束瞅着大门,心想要不要跑。

  可是能跑到哪儿去?

  这地下遗迹的入口不开,自己走不了!

  这时候喻鸣銮站起来,拖着奇特的光质绳子,把三只羊驱赶到了旁边,拴在小隔间的门上。

  他看了看徐束道:“你快走吧,你给了我主的消息,我感谢你,我不拦着。但我只能帮你到这,否则,我主会生气的。”

  我给你消息?什么时候的事情?

  徐束茫然,但和精神病人没法解释,他犹豫了一下说:“大主教,你不走吗?”

  听着称呼,喻鸣銮露出笑容,从地上抱起来一个白玉似的骨头,抱在怀里,痴迷道:“我不能走,我要等一个人回来,我要问清楚。”

  说完,喻鸣銮眯着眼睛,发出了有节奏的鼾声。

  他睡着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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